侧妃诸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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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世报儿

灵感来自于辫儿说他到八十岁还想跟九郎上台说相声

1 当你老了 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2072年,北京,腊月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今年的北京格外冷,从入冬起就隔三差五的下雪,门前的雪总是扫不净,清了没几天就又落下厚厚一层。杨九郎扫不动了,索性就让张云雷坐在轮椅上,他推着他出门晒太阳,这样两个人就都不会滑倒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是个阴天,张云雷的身上又疼了,几十年了,一直都是这样,每到阴天下雨,他全身上下当年受过伤的地方就全都开始磨烦他,尤其是腿和右脚。 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把毛毯盖在张云雷腿上,他想把暖风的温度再调高点,可眼睛看着空调上的数字却是朦朦胧胧一片,无奈,只得戴上老花镜。 

      “小眼巴叉的,老了老了还是个老花眼。” 

      杨九郎摘下花镜,沙发里的张云雷捧着个大瓷缸,满头花白的头发,一边喝茉莉花茶一边笑着看他,杨九郎没好气,“就你好,打年轻那会儿就近视眼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翔子。”张云雷揉着腿,让杨九郎坐到他身边,“今儿个腊月多少了?是不是快过年了?” 

      “快了……”杨九郎叹气,再过了年,他的岁数就是一道坎儿了,相声包袱里总有这个,他虽然不信,可有张云雷在身边,他就格外的惜命,他总怕自己走在张云雷前面,张云雷一身的后遗症,俩人又没个一儿半女的,到时候剩下张云雷自己,他可怎么活啊…… 

       把张云雷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,杨九郎心疼的轻捏,“角儿,今年天津卫视春晚,咱俩穿哪身大褂啊?” 

        张云雷嗔笑,“你说我一个天津娃娃,年轻的时候没上过天津春晚,这到老了,他们还以老艺术家的身份邀请咱俩,说句实话,我是真不太想去。” 

      杨九郎给张云雷的大瓷缸里又添了水,“嗐,你二十多岁时就是老艺术家了。”茶缸冒着热气,杨九郎那双好看的手上已经都是老年斑了,“请咱去咱就去,毕竟是德云社相声春晚不是?大林这两年都不去了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,沉默了一阵,张云雷接过话茬,“唉……从打头两年老阎生病到走啊,大林就再不上台说相声了,那导演组那么请他都不去。” 

      杨九郎低下头轻抚张云雷的腿,“搭档都没了,上台跟谁说去啊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阎鹤祥比郭麒麟大15岁,郭麒麟知道阎鹤祥得走在他头里,可真当到了那一天的时候,郭麒麟还是承受不住,寿衣才穿了一半,他就心脏病发作了。 

      急救后,他顾不得医生和家人的阻拦,执意要去送阎鹤祥最后一程,郭麒麟紧抓着儿子的手,泪眼婆娑,“搭档没了……爸的搭档没了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阎鹤祥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只有三件:相声评书、郭麒麟、旅行。如果把阎鹤祥的一生浓缩总结,那绝对是一本地图,郭麒麟在他的地图里跑,哪都去,就是不回家来说相声。 

      临终前,阎鹤祥拉着郭麒麟的手,俩人搭档那年,郭麒麟才16岁,从打和郭麒麟搭档后,   他就怕他在外面挨欺负,如今临了临了了,他还惦记着这个,郭麒麟叫他放心,阎鹤祥说:“少爷啊,我这辈子唯一没做够的事儿,就是跟你一起说相声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郭麒麟点头,“好哥哥,我懂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 

      阎鹤祥抬手摸摸郭麒麟的白发,这个当年一笑起来就有两颗小兔牙的小孩儿,现在都已经当了爷爷了,“大林,你说我这辈子,还真像《托妻献子》里说的那样儿,到最后身边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,我也没有可托付给你的人,到最后我人走了,家属答礼的人是你,就算咱俩没白搭一场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“哥哥,咱本就是一家人……”郭麒麟的眼泪止不住的流。 

      “等到了那边儿,我去告诉师父师娘,说他们都有重孙儿了,让他们老两口在那边儿也乐呵乐呵。” 

      张云雷摆手,“得了,别说那些个不开心的事儿了,今年咱俩就穿那身儿奶黄包吧,当年姑娘们怎么说的?黄大褂必高甜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可黄大褂腿子活出高糖啊,咱俩都这岁数了,也折腾不动了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还什么腿子活啊,上台给她们唱两句儿就得了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得嘞,我这就去拿出来熨熨,那些姑娘们还等着咱俩给她们糖吃呢!” 

      “她们都什么岁数了,还吃糖,就不怕糖尿病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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